第28章 灰色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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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灰色地帶
面具屋老板有點出乎宋逾楚的意料。
本來以為從事這種工作的人外貌打扮都比較小眾, 可這老板看著卻很另類。
就是個普通的男beta，穿著普通的黑衣白褲，戴了副賽博LED眼鏡, 看起來挺像回事。
“這位……就是賽斯閣下？”老板擡眼朝他望去。
賽斯是宋逾楚隨口胡謅的假名，雖然軍方那邊一直0861這樣叫他, 但在灰色地帶還是得有個稱呼的, 只是這老板竟叫他閣下，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是我。”宋逾楚乖乖坐在他面前。
“閣下這面具的來歷，能講給我聽聽嗎？”
宋逾楚也不介意把這些事說出去：“是荒星的實驗人員給我戴的, 當時我人昏迷了, 等醒來時臉上就有了，他們說是給我烙上去的，我當時臉很疼, 應該就是了吧。”
“烙上去？”老板戴上手套，“你介意我摸看看嗎？”
“沒事, 老板隨意就好。”宋逾楚笑笑。
老板點點頭，這特危級逃犯比他想的好說話。
他先是敲了敲面具, 而後拿儀器掃描起來，在確定其材料後, 又開始摸向面具邊緣。
“嗯……我覺得閣下這面具不是烙上去的, 也不是沒辦法摘下來。”
“此話怎講？”
“這黑鐵是一種生物鐵, 也就是說它是自然附著在閣下臉上的。”
“哦……”宋逾楚聽得不是很明白，“所以要怎樣才能摘下來？”
“等到時候了，面具自己會掉下來的，如果你非要摘下來的話, 也不是沒辦法。”老板從裏屋拿了支藥劑回來，“如果閣下想現在就摘的話, 可以直接用這種藥。”
宋逾楚接過透明藥劑，對著鐳射燈管照了照：“直接抹在面具邊緣就能摘下來嗎？”
“對，後續還可以繼續循環戴。”
“好，謝謝老板了，這藥劑多少錢？”
“不要錢，我覺得跟閣下有緣，希望能賣閣下一個人情。”老板淡笑道。
這老板很會來事，宋逾楚也有結交的意思，兩人愉快地加了光腦好友。
宋逸莫和路行榕拎著大包小包的站在門外等他，見他拿著藥劑出來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怎麽樣二哥，老板怎麽說？”
“唔……老板說這藥劑可以讓我把面具摘下來，後續面具也能繼續戴。”
“太好了，虧你之前還說要戴一輩子面具，現在可算找對人了！”宋逸莫又想到什麽，“那這藥劑多少錢？”
“老板是個好人，沒要我錢，只說想和我交個朋友。”宋逾楚把藥劑收好。
“那挺好的，二哥要不現在就摘下來看看？”
“等回塔爾塔羅斯再摘，這裏不安全。”路行榕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時買了一堆漂亮衣裙的列娜也坐懸浮電梯下來了。
她罕見地沒有用小孩形態，而是用她原本的成年身體，身上穿著件修身的長裙，配上她捏的那張臉，像個來葉卡星旅游的大小姐。
“誒，搜查官人呢？”她的關註點放在少了個人上。
“我叫他在附近等我，應該不會跑吧……”
宋逾楚打開光腦上的定位地圖，上面顯示殷軫目前距離他有二十公裏遠。
“哈哈哈哈，二哥你不是說不會跑嗎？人都跑另一個城區了。”宋逸莫直接嘲笑。
“啊……那二哥要跑過去追他嗎？”列娜一副想看戲的表情。
路行榕卻面色不佳：“搜查官去的地方，貌似不是什麽好地方。”
宋逸莫這才斂了神色朝地圖上看去，旋即臉色一變：“這地方……是葉卡星龍頭的地盤……”
——
“哇，維羅妮卡，這是你從哪買來的小貓咪？”一個男omega羨慕道。
“不是買的，是我在商場那邊撿的。”維羅妮卡微微仰頭。
男omega忍不住掀起殷軫的衣擺，放肆地摸著他的腹肌。
“現在的alpha要麽瘦成竹竿，要麽壯成一座山的，像他身材這麽好的可不多見，你運氣真好。”
閨蜜帶著羨艷的稱讚聲，極大愉悅了維羅妮卡的心情。
“不過他脖子上這項圈，明顯是有主人的吧。”
“有主人又怎麽樣？放眼整個葉卡星，有誰敢不給我們屠格涅夫家面子的？”
“是啊是啊，維羅妮卡，你看我們也是這麽多年的閨蜜了，到時候也讓我加入你們唄。”
維羅妮卡心情很好：“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榨幹。”
“肯定不會的，我覺得完全可以把我們閨蜜團都叫上。”
“那還是算了，加一個兩個人我還能接受，人太多影響我的體驗。”
殷軫清醒過來後聽到的就是這些話，他緊閉雙眼，假裝還在昏迷狀態，那男omega的手很不老實，弄得他很癢。
想把他的手給剁了。
這時維羅妮卡的光腦響起通訊鈴聲，她按下接通。
“屠格涅夫小姐，我們這邊有個拍賣會，您要不過來玩玩，買個奴隸養養？”
其實她的後院已經有好幾只奴隸了，清一色的alpha，有男有女，也都按她的愛好做了改造。
“好啊，我最近有個新寵，可以帶來給你們瞧瞧。”維羅妮卡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嘍。”
“要舉行拍賣會？我也要去那裏挑個alpha玩玩，不過他一直不醒，這可不是個辦法啊。”
“不醒？你去舀瓢冰水來……”
她話音剛落，殷軫便睜開眼睛，裝作剛醒的樣子。
維羅妮卡走近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殷軫不想說話。
“不說算了，反正你這種小玩意要不要名字都不重要。”
見維羅妮卡往旁邊走，殷軫才有閑心打量所處環境。
陳設很華貴，整體呈古式歐風，能和跟首都星王殿有一拼。
剛剛摸他的男omega也走到了衣帽間的位置，在給自己選衣服。
很快維羅妮卡就拿出一條鎖鏈來套在他的項圈上面：“你就這樣跟我出席場合吧想必那些omega們會很嫉妒的。”
——
“坐標又發生變化了……”宋逾楚看著光腦上的光點在往反方向移動。
從商場出來後，幾人就掃了輛共享懸浮車開，希望能早點找到殷軫。
“那就先跟著光點走。”
路行榕把宋逾楚光腦上的地圖導在懸浮車屏幕上，系統自動給他制定出一條線路來。
“嗯……這個方向有點不妙啊……”宋逸莫說道。
“什麽意思？”列娜疑惑。
“葉卡星權勢至上，灰色地帶很多，搜查官移動的方向就是著名的交易區，都是些不可言說的交易……”
他這樣說大家都明白了，就算殷軫想逃跑，也大概率不會去那個方向。
現在看來，殷軫很可能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要被人賣了。
果不其然，光點在交易區的位置停了下來，他們的懸浮車一路跟蹤，也到了交易所。
“這條街道上面的建築，都是些小規格的灰色交易，地下的建築……可就不一般了。”宋逸莫解釋道。
宋逾楚低頭看著光點，上面顯示殷軫正在下面的區域。
“地上交易倒還好，地下交易的話……那我們身上的錢可遠遠不夠。”
“啊……那要是搜查官真的被人賣了，該怎麽辦？”列娜擔憂道。
“只能報警解決了，葉卡星的不法分子劫走了帝國首席搜查官，讓卡俄斯星系的駐守軍官……不，這得讓總部的來了。”宋逸莫搖頭道。
“他本來就是你的仇人，沒必要救他。”路行榕淡淡道。
向來容易心軟的列娜也點點頭：“對呀，二哥你向來是最拎得清的人，綁他來的這幾天也沒虧待他，就是讓他煮了幾頓飯，已經仁至義盡啦。”
“好像也是這個理，二哥，不如我們直接去辦正事？”宋逸莫思索道。
“不能這樣……把他帶到這裏，又把他丟在這裏。”
“二哥，你已經很多年沒說過這種有良心的話了。”宋逸莫嘖嘖道。
“我沒開玩笑，我要去地下把殷軫救出來。”
宋逸莫臉色變了，他攬住宋逾楚的肩，把他帶到一旁。
“二哥，這事不能沖動，葉卡星這些人不是一般人，你現在不是上將家的少爺了，跟他們硬碰硬是不行的，一個alpha而已，八大星系有的是alpha願意跟你。”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前兩天我才知道，這些年來一直誤會殷軫了，他當年沒有背叛我。”
“沒背叛你就沒背叛你唄，反正你也不欠他的，最多幫他匿名報個警，其餘的事……不能再多做了。”
宋逾楚握緊拳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被關在荒星五年，他什麽折磨都忍過去了，炸毀樞紐逃回來時，本以為再怎麽樣都不會比荒星那會更狼狽，可他錯了。
從見到殷軫的那刻起，他的情緒就一直被他牽動著，現在自己把他帶到葉卡星，讓他陷入此番境地，他卻無能為力。
沒什麽比這更令他挫敗了。
想起以前殷軫對他的好，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倘若沒那個誤會，兩人重逢也不會那樣劍拔弩張，興許還能情緒平穩地敘個舊。
可那個誤會把他們推遠了，他選擇劫走他，給他帶上象征奴隸的項圈，禁錮他的自由，就算殷軫再怎麽喜歡他，心裏也是會受傷的。
即使誤會解除，可他給他帶來的傷害，也不是那麽容易消褪的。
沒了這個誤會，他也更能意識到，讓兩人愈行愈遠的根本原因是立場。
立場分割出一道溝壑，過去的年少情誼再深厚，也不能填滿那道溝壑，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放棄殷軫是很明智的選擇。
“我會救殷軫，不是因為餘情未了，而是要給自己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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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屋老板有點出乎宋逾楚的意料。
本來以為從事這種工作的人外貌打扮都比較小眾, 可這老板看著卻很另類。
就是個普通的男beta，穿著普通的黑衣白褲，戴了副賽博LED眼鏡, 看起來挺像回事。
“這位……就是賽斯閣下？”老板擡眼朝他望去。
賽斯是宋逾楚隨口胡謅的假名，雖然軍方那邊一直0861這樣叫他, 但在灰色地帶還是得有個稱呼的, 只是這老板竟叫他閣下，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是我。”宋逾楚乖乖坐在他面前。
“閣下這面具的來歷，能講給我聽聽嗎？”
宋逾楚也不介意把這些事說出去：“是荒星的實驗人員給我戴的, 當時我人昏迷了, 等醒來時臉上就有了，他們說是給我烙上去的，我當時臉很疼, 應該就是了吧。”
“烙上去？”老板戴上手套，“你介意我摸看看嗎？”
“沒事, 老板隨意就好。”宋逾楚笑笑。
老板點點頭，這特危級逃犯比他想的好說話。
他先是敲了敲面具, 而後拿儀器掃描起來，在確定其材料後, 又開始摸向面具邊緣。
“嗯……我覺得閣下這面具不是烙上去的, 也不是沒辦法摘下來。”
“此話怎講？”
“這黑鐵是一種生物鐵, 也就是說它是自然附著在閣下臉上的。”
“哦……”宋逾楚聽得不是很明白，“所以要怎樣才能摘下來？”
“等到時候了，面具自己會掉下來的，如果你非要摘下來的話, 也不是沒辦法。”老板從裏屋拿了支藥劑回來，“如果閣下想現在就摘的話, 可以直接用這種藥。”
宋逾楚接過透明藥劑，對著鐳射燈管照了照：“直接抹在面具邊緣就能摘下來嗎？”
“對，後續還可以繼續循環戴。”
“好，謝謝老板了，這藥劑多少錢？”
“不要錢，我覺得跟閣下有緣，希望能賣閣下一個人情。”老板淡笑道。
這老板很會來事，宋逾楚也有結交的意思，兩人愉快地加了光腦好友。
宋逸莫和路行榕拎著大包小包的站在門外等他，見他拿著藥劑出來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怎麽樣二哥，老板怎麽說？”
“唔……老板說這藥劑可以讓我把面具摘下來，後續面具也能繼續戴。”
“太好了，虧你之前還說要戴一輩子面具，現在可算找對人了！”宋逸莫又想到什麽，“那這藥劑多少錢？”
“老板是個好人，沒要我錢，只說想和我交個朋友。”宋逾楚把藥劑收好。
“那挺好的，二哥要不現在就摘下來看看？”
“等回塔爾塔羅斯再摘，這裏不安全。”路行榕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時買了一堆漂亮衣裙的列娜也坐懸浮電梯下來了。
她罕見地沒有用小孩形態，而是用她原本的成年身體，身上穿著件修身的長裙，配上她捏的那張臉，像個來葉卡星旅游的大小姐。
“誒，搜查官人呢？”她的關註點放在少了個人上。
“我叫他在附近等我，應該不會跑吧……”
宋逾楚打開光腦上的定位地圖，上面顯示殷軫目前距離他有二十公裏遠。
“哈哈哈哈，二哥你不是說不會跑嗎？人都跑另一個城區了。”宋逸莫直接嘲笑。
“啊……那二哥要跑過去追他嗎？”列娜一副想看戲的表情。
路行榕卻面色不佳：“搜查官去的地方，貌似不是什麽好地方。”
宋逸莫這才斂了神色朝地圖上看去，旋即臉色一變：“這地方……是葉卡星龍頭的地盤……”
——
“哇，維羅妮卡，這是你從哪買來的小貓咪？”一個男omega羨慕道。
“不是買的，是我在商場那邊撿的。”維羅妮卡微微仰頭。
男omega忍不住掀起殷軫的衣擺，放肆地摸著他的腹肌。
“現在的alpha要麽瘦成竹竿，要麽壯成一座山的，像他身材這麽好的可不多見，你運氣真好。”
閨蜜帶著羨艷的稱讚聲，極大愉悅了維羅妮卡的心情。
“不過他脖子上這項圈，明顯是有主人的吧。”
“有主人又怎麽樣？放眼整個葉卡星，有誰敢不給我們屠格涅夫家面子的？”
“是啊是啊，維羅妮卡，你看我們也是這麽多年的閨蜜了，到時候也讓我加入你們唄。”
維羅妮卡心情很好：“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榨幹。”
“肯定不會的，我覺得完全可以把我們閨蜜團都叫上。”
“那還是算了，加一個兩個人我還能接受，人太多影響我的體驗。”
殷軫清醒過來後聽到的就是這些話，他緊閉雙眼，假裝還在昏迷狀態，那男omega的手很不老實，弄得他很癢。
想把他的手給剁了。
這時維羅妮卡的光腦響起通訊鈴聲，她按下接通。
“屠格涅夫小姐，我們這邊有個拍賣會，您要不過來玩玩，買個奴隸養養？”
其實她的後院已經有好幾只奴隸了，清一色的alpha，有男有女，也都按她的愛好做了改造。
“好啊，我最近有個新寵，可以帶來給你們瞧瞧。”維羅妮卡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嘍。”
“要舉行拍賣會？我也要去那裏挑個alpha玩玩，不過他一直不醒，這可不是個辦法啊。”
“不醒？你去舀瓢冰水來……”
她話音剛落，殷軫便睜開眼睛，裝作剛醒的樣子。
維羅妮卡走近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殷軫不想說話。
“不說算了，反正你這種小玩意要不要名字都不重要。”
見維羅妮卡往旁邊走，殷軫才有閑心打量所處環境。
陳設很華貴，整體呈古式歐風，能和跟首都星王殿有一拼。
剛剛摸他的男omega也走到了衣帽間的位置，在給自己選衣服。
很快維羅妮卡就拿出一條鎖鏈來套在他的項圈上面：“你就這樣跟我出席場合吧想必那些omega們會很嫉妒的。”
——
“坐標又發生變化了……”宋逾楚看著光腦上的光點在往反方向移動。
從商場出來後，幾人就掃了輛共享懸浮車開，希望能早點找到殷軫。
“那就先跟著光點走。”
路行榕把宋逾楚光腦上的地圖導在懸浮車屏幕上，系統自動給他制定出一條線路來。
“嗯……這個方向有點不妙啊……”宋逸莫說道。
“什麽意思？”列娜疑惑。
“葉卡星權勢至上，灰色地帶很多，搜查官移動的方向就是著名的交易區，都是些不可言說的交易……”
他這樣說大家都明白了，就算殷軫想逃跑，也大概率不會去那個方向。
現在看來，殷軫很可能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要被人賣了。
果不其然，光點在交易區的位置停了下來，他們的懸浮車一路跟蹤，也到了交易所。
“這條街道上面的建築，都是些小規格的灰色交易，地下的建築……可就不一般了。”宋逸莫解釋道。
宋逾楚低頭看著光點，上面顯示殷軫正在下面的區域。
“地上交易倒還好，地下交易的話……那我們身上的錢可遠遠不夠。”
“啊……那要是搜查官真的被人賣了，該怎麽辦？”列娜擔憂道。
“只能報警解決了，葉卡星的不法分子劫走了帝國首席搜查官，讓卡俄斯星系的駐守軍官……不，這得讓總部的來了。”宋逸莫搖頭道。
“他本來就是你的仇人，沒必要救他。”路行榕淡淡道。
向來容易心軟的列娜也點點頭：“對呀，二哥你向來是最拎得清的人，綁他來的這幾天也沒虧待他，就是讓他煮了幾頓飯，已經仁至義盡啦。”
“好像也是這個理，二哥，不如我們直接去辦正事？”宋逸莫思索道。
“不能這樣……把他帶到這裏，又把他丟在這裏。”
“二哥，你已經很多年沒說過這種有良心的話了。”宋逸莫嘖嘖道。
“我沒開玩笑，我要去地下把殷軫救出來。”
宋逸莫臉色變了，他攬住宋逾楚的肩，把他帶到一旁。
“二哥，這事不能沖動，葉卡星這些人不是一般人，你現在不是上將家的少爺了，跟他們硬碰硬是不行的，一個alpha而已，八大星系有的是alpha願意跟你。”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前兩天我才知道，這些年來一直誤會殷軫了，他當年沒有背叛我。”
“沒背叛你就沒背叛你唄，反正你也不欠他的，最多幫他匿名報個警，其餘的事……不能再多做了。”
宋逾楚握緊拳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被關在荒星五年，他什麽折磨都忍過去了，炸毀樞紐逃回來時，本以為再怎麽樣都不會比荒星那會更狼狽，可他錯了。
從見到殷軫的那刻起，他的情緒就一直被他牽動著，現在自己把他帶到葉卡星，讓他陷入此番境地，他卻無能為力。
沒什麽比這更令他挫敗了。
想起以前殷軫對他的好，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倘若沒那個誤會，兩人重逢也不會那樣劍拔弩張，興許還能情緒平穩地敘個舊。
可那個誤會把他們推遠了，他選擇劫走他，給他帶上象征奴隸的項圈，禁錮他的自由，就算殷軫再怎麽喜歡他，心裏也是會受傷的。
即使誤會解除，可他給他帶來的傷害，也不是那麽容易消褪的。
沒了這個誤會，他也更能意識到，讓兩人愈行愈遠的根本原因是立場。
立場分割出一道溝壑，過去的年少情誼再深厚，也不能填滿那道溝壑，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放棄殷軫是很明智的選擇。
“我會救殷軫，不是因為餘情未了，而是要給自己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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